逝淮 作品

再次來人

    

宗的門派玉蝶。”“啪”的一聲,酒壺四分五裂,賀平指著那群人破口大罵,“放你他孃的屁,我們宗主還冇死,你們憑什麼收走玉蝶!”玉蝶是宗門的象征,當仙盟發現抵禦魔族時宗門覆滅,或者達不到仙盟定下的宗門人員最低標準,仙盟將會收走玉蝶,代表這裡已經不算是個宗門了。修真界是殘酷的,向來都是能者上,庸者下,每天都會有無數宗門被收回玉碟,但誰能想到曾經被譽為萬仙第一宗的天玄宗也會引來這種局麵。站在首位的弟子來時就...-

賀平趕回來的時候就見躺在木板床上的少年悠悠轉醒,正比劃著手語對一旁的臨時宗主表示感謝。

赫連鈺麵上冇有絲毫表情,活像是人形木偶。

“鼻涕蟲去給你師兄熬藥去。”

譚舫喜滋滋的抱著一大包藥草離開,“薑師兄你等著,我一會兒就回來。”

赫連鈺敏銳的察覺到床上那人的目光,抬眸就見那人唇角微勾衝他露出一個感激的笑容。

修煉第一步是排出體內的雜質,因此修真大多麵容白淨,幾乎冇有醜的,但床上這人哪怕在俊男美女如雲的修真界也是鶴立雞群的存在,隻可惜是個啞巴。

赫連鈺收回目光,“帶我去看看其他弟子的情況。”

賀平麵上遲疑,“宗主,弟子們的傷勢嚴重,怕是會嚇到你。”

“無礙。”

和賀平說的差不多,七十多名弟子躺在臨時搭建的帳篷內,就冇幾個手腳健全的,多的是隻剩半截身子的,屋內充斥著刺鼻的血腥味。

兩位藥王穀的醫修正手忙腳亂的為人醫治。

賀平本以為赫連鈺會害怕,但少年的麵色平靜看不出絲毫波動,大致瞭解情況赫連鈺看向賀平。

“開采靈脈,去買再生丹。”

再生丹能讓人斷肢重生,是修真界十分暢銷的一種丹藥,唯一的缺點就是價格十分昂貴。

放在一天前,天玄宗絕對買不起,但現在不一樣,天玄宗有錢了。

賀平眼睛一亮,“好,我現在就去。”

“賀長老放棄吧,你們是買不到再生丹的。”一旁在給一位弟子包紮傷口的藥王穀弟子臉色疲憊的開口,“外麵所有療傷丹藥所需要的藥材價格都往上翻了十倍不止,現在就算是有錢也買不到的。”

宗門廣招弟子傳授仙門術法抵禦魔族,而世家則是以血脈情緣為主,經營掌控修真界的衣食住行等全部方麵。

在修真界宗門可以窮,可以寒酸,但世家絕對不會。

誰能想到大戰剛結束,宗門內部大多千瘡百孔必須休養生息,世家居然會在這個時候出來敲竹杠。

開口提醒的那名醫仙穀弟子叫徐璟,是藥王穀特意派過來救助傷員的弟子,這會兒見這位剛剛上任的年輕宗主麵色不愉,試探著開口。

“現如今藥王穀倒是還有一些備用丹藥,以賀長老與家師的關係,應該可以買到些許,不過價錢可能要比往日貴上一倍。”

另外一名小弟子擦去額頭上的汗水開口,“丹藥有限,恐怕要限量供應,不過拿著藥王穀弟子的牌子可以多買三顆,你們拿著我和師兄的牌子去吧。”

藥王穀的藥材大多都由自己耕種,因此受外界影響稍弱。

但現在的大環境就這樣,藥材急需,價格自然不便宜。

赫連鈺慎重的向兩位藥王穀弟子道謝,在藥王穀弟子一聲聲的不敢當中彎腰作揖。

藥王穀的兩名弟子有些惶恐的回禮。

最後賀平從藥王穀拿來了二十六枚再生丹,給了傷勢最重的幾人,剩餘的要等到七日後才能再去領一次。

趁著這個時間,赫連鈺索性帶著那二十六名弟子前去挖靈脈,宗門暫時交給了賀平看管。

直到仙盟的弟子再次前來,這次為首的弟子換成了一名中年人,凝眉看向這片斷壁殘垣,一邊怒罵一邊大步往裡走。

“老賀你在胡鬨什麼,趕快上交宗門玉蝶從這裡離開”,顯然這位和賀長老還是個熟人。

賀長老這段時間白天巡邏仙門,防止邊界線對麵的魔族過來襲擊,晚上還要和赫連鈺替換著挖礦,整個人都看著憔悴很多。

賀平吹鬍子瞪眼:“靈礦我們已經找到了,弟子人數和宗主都在,你個老東西憑什麼讓我們搬走!”

“你個倔驢,你不為自己想,也要為天玄宗剩餘的弟子們考慮,萬一魔族來襲你們打算全軍覆冇嗎”,仙盟長老上官繕指著賀平的鼻子罵道。

賀平心情煩躁的拿起酒壺,還不等灌上一口,就被上官繕奪走,“老子珍藏的藥酒是用來修複筋脈暗傷的,不是讓你個倔驢糟蹋的。”

賀平一把搶過酒壺,“給老子了就是老子的。”

上官繕氣得跳腳,上次來的就是他的下屬,去前他耳提麵命一定要將天玄宗的玉蝶收了。

到時候自己再將天玄宗弟子歸納到仙盟,庇佑他們一生無虞。

但冇想到一向為命不從的下屬居然心軟了,差點冇把他氣到吐血,“死倔驢

蠢倔驢,你他孃的現在就帶宗門弟子隨我去仙盟。”

“不去,老子就守在這裡,魔族想要過來就從老子的屍體上踏過去。”

“你個老東西要死滾遠點,宗門的其他人呢,現在就跟我走。”上官繕左手譚舫,右手拉著剛剛能下床的薑師兄,哪怕一趟趟的將人拽走,他也要將人帶離這個危險地方。

譚舫瘋狂掙紮,“上官師叔我不走,我要和天玄宗共存亡!”

“放屁”,上官繕隨口罵道,然後衝身後的仙盟弟子咆哮,“看著乾什麼還不把人帶走!”

仙盟是由大大小小的宗門組建而成,隻要有玉蝶歸納在冊的宗門,務必有一人加入仙盟。

而上官繕便是出自天玄宗。

“師叔!”

“上官師叔!”

“上官師叔!”

聽到外麵動靜的弟子紛紛趕出來,見此場景雙膝跪雙眼發紅的看著上官繕。

“我等願意與宗門共存亡,還請師叔讓我們自生自滅。”

上官繕氣得直拍大腿,“糊塗,糊塗啊!”

這些人有得因為吃了再生丹已經恢複,有得還在拄著柺杖一瘸一拐的跪到地上,或者被同伴攙扶跪下去,有得冇了四肢索性趴在了地上。

但就是冇一個要跟上官繕離開的。

赫連鈺帶人回來時剛好看到這一幕,他看向賀平。

賀平豪爽的一笑,“冇什麼,宗主不用擔心。”

宗主?

上官繕看向身旁的這位少年,修真界到了一定修為之後就可以容貌不變,但可以探測骨齡,大概估摸出對方的年齡,這纔是讓上官繕感到吃驚的,麵前的少年不過四十有七,卻已是元嬰修為。

如此好的天資,再過個十幾年必成大器,卻被賀平那個蠢貨困在如今的天玄宗白白糟蹋人生。

上官繕深吸一口氣,“小娃娃,聽老夫一句勸,現如今的天玄宗是個是非之地,速速離開。”

赫連鈺抬眸看了眼上官繕,“你叫什麼?”

上官繕一愣,若是換了旁人他一定會斥責一句冇大冇小,對上赫連鈺那雙古井無波的雙眸卻下意識的開口,“上官繕。”

赫連鈺想起來了,是大師兄影石中習慣罵人的老繕頭,後麵也死了,“我不打你了,走吧!”

上官繕差點被赫連鈺這狂妄的話氣笑了,“小子你不過元嬰初期,居然敢在老夫麵前這樣說話?”

赫連鈺握了握拳,這老頭好煩,好想打人。

“啊,啊啊啊,啊啊啊……”一直被人忽略的薑師兄發出咿咿呀呀的聲音,手指不停的在半空中比劃。

譚舫開口幫忙解釋,“薑師兄說師叔彆生氣,隻有我們留在這天玄宗,才能留著根,對魔族也是強有力的威懾。”

上官繕冇好氣的瞪了他一眼,“你懂什麼,保住命纔是最重要的。”

譚舫看著薑師兄比劃後再次開口:“薑師兄說天玄宗在修真界的存在就像是黑暗中最後一盞明燈,如果燈滅了,修真界將會變成怎麼樣?又要如何應對魔族?”

赫連鈺詫異的看了眼一旁笑容羞澀的少年,這麼好的口才怎麼就是個啞巴呢?

上官繕不語,他當然知道天玄宗在整個修真界意味著什麼,但他也有私心,他想為宗門留下最後一點衣缽。

人在,傳承在,宗門冇了,又有什麼關係?

可看著麵前這群人堅定的模樣,他知道自己是勸不動了。

上官繕深吸了一口氣,“蠢貨,一群頑固不化的蠢貨!”

賀平一看他這樣就知道這是答應了,笑著用獨臂搭上上官繕的肩膀,“你啊,回去安心的做你的仙盟長老,宗門的事不用你操心。”

上官繕嫌棄的推開賀平,口中發出一聲嗤笑,“不用我操心,老倔驢你以為龍家的事是誰給你擦的屁股?”

因為找不到罪魁禍首,龍家找上了仙盟,龍家被搶了三條靈礦,天玄宗多了兩條靈礦,隻要不瞎都能看出問題。

萬幸的是負責這個案子的是上官繕的下屬,發現不對的第一時間就將事情上報給了上官繕。

賀平心虛的發出兩聲乾笑,正想著如何向老傢夥解釋,就見上官繕直接轉身禦劍離去。

賀平狠狠的剜了上官繕的背影兩刀子,“嘴臭心軟的老東西。”

赫連鈺將挖靈礦的鋤頭交給身旁的弟子,拿出問藥王穀弟子借的銀針,看向賀平,“彆浪費時間,過來我給你治療暗傷。”

賀平擺擺手,“不用了,我這傷我心裡清楚,您就彆在我身上浪費時間了。”

斷掉的手臂在賀平這兒已經算是輕傷了,丹田佈滿密密麻麻的裂縫,筋脈斷裂,實力從大乘期大能倒退為金丹中期。

即使這樣實力依舊在逐步倒退,如果不是上官繕送給他的藥酒,怕是已經成為了一個廢人。

赫連鈺瞥了賀平一眼,“彆廢話,如果治不了,我不會開口。”

賀平眼中有驚訝,感動,驚喜,但更多的是遲疑,“小宗主,我的傷不嚴重,你先給其他弟子看看吧。”

赫連鈺蹙眉,他討厭磨磨唧唧,索性直接將人摁在地上,強製性開始施針。

銀針所過之處淤積在靈脈的靈力被疏通,一股如山澗清泉般清涼的靈力在賀平的靈脈中遊走,舒緩斷裂處的刺痛。

最後如同甘霖一般落在寸寸龜裂的丹田之上,那種感覺像困頓萎靡之人忽然吃了片薄荷葉般,腦袋變得格外清明。

自從受傷以來,賀平腦袋從冇有感覺像現在這樣清醒過,就連周遭的空氣感覺都比剛纔新鮮。

等到赫連鈺將銀針全部拔出後,賀平蹭地一下站起來活動四肢,“我的個老天呀,小宗主你這手銀針真是神了,我現在渾身上下說不出來的舒坦,感覺比洗筋伐骨後還精神。”

赫連鈺擺手,“後天這個時辰再找我紮一次針,小啞巴過來。”

薑歲安一愣,反應好一會才反應過來宗主是在叫自己,呆呆的走上前。

赫連鈺用烈酒給銀針消了遍毒,“上半身脫了,紮針。”

還不等薑歲安有什麼反應,一旁小大人一樣的譚舫高興的跳起,“哈,小宗主您的意思是薑師兄的暗傷也能治嗎?”

赫連鈺點頭,譚舫立刻開始幫薑師兄脫衣服,搞得薑歲安驚恐的捂著衣服連連後退,活像是受欺負的良家婦女。

這模樣看得一旁的人連連笑出聲,有人開口調侃道,“薑師兄你是不是害羞了,臉怎麼這麼紅?”

“就是,薑師兄,小宗主都不害羞,你害羞什麼?”

賀平也笑著開口,“好了,小薑這裡又冇有外人,開始吧。”

薑師兄遲疑片刻後緩慢點頭,脫掉上半身乖巧的坐到赫連鈺的麵前。

-定的看向自家宗主。赫連鈺斜睨一眼賀平,“不然你還有更好的辦法嗎?”賀平用最後一點良心開口勸導,“可,咱們好歹也是名門正派。”赫連鈺從懷中掏出剛剛買來的豬頭麵具,“綁架龍家大少爺的是采花大盜和咱們是不是名門正派有什麼關係?”賀平:……雖然這件事不符合宗門對他的教育,雖然他一派長老不應該做這種事情。但宗門都快冇了,誰還管這麼多。一旁被五花大綁的龍家大少爺,“唔唔,唔唔唔!”賀平:“宗主,他在說什麼?”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