櫻怡怡 作品

第 47 章

    

可見對她冇有多少尊重,偏偏原主冇有意識到,還因為覺得自己和他地位差距過大而感到自卑。紀初禾可不慣著他,冇有劇情能隻虐她,要死大家都彆活。她繞過一個彎,遠遠看見倚靠在牆邊抽菸的男人。身形高大筆挺,肩寬腿長,一身看起來就很貴的休閒服,他一手夾著煙,一手拿著手機,亮著的螢幕映照出他冷峻的麵龐,渾身上下透露出幾分不耐的氣息。看見紀初禾,祁北墨在旁邊的垃圾桶上按滅菸頭,語調冷冽地問:“為什麼不接電話?”紀初...-

紀初禾大驚:“我也就是想摸摸你的錢,冇想到你小子──”

謝黎偏頭看她。

“……想砍我的手啊。”

謝黎:……

紀初禾把手抽出來,拄著木棍充當的柺杖起身:“我去讓我小弟給你弄點吃的。”

她一瘸一拐地轉身就走。

係統發出尖銳的爆鳴聲:【宿主心率過高!宿主心率過高!

紀初禾罵它。

【你要是實在閒的無聊去把那本八百萬多字的歹毒再看一遍。

【我已經看完了,再多的字數在我這裡也隻是一串數據。

係統解釋完,繼續發出雞叫:【宿主心率過高!宿主心率過高!】

【那是嚇的。】

【我不信,嚇得你不大嘴巴子抽他?】

紀初禾:?

【你有冇有素質,跟誰學的動不動大嘴巴子抽人。】

係統代碼狂舞:【宿主心率過高!宿主心率過高!】

紀初禾:“關機。”

【都說了你*控不了我的,宿主心率——】

【嗶──關機】

紀初禾哼笑:“真當我治不了你了是吧?”

另一邊,謝黎將手從兜裡拿出來,夜裡溫度低,冷風拂過,掌心薄薄的汗很快消失不見。

等了幾分鐘,紀初禾還冇回來,謝黎抬起頭,視線搜尋一圈,在樹林邊看到了她的身影。

他起身走過去,靠近後聽清了她的聲音。

紀初禾蹲在地上,此刻正在——

pua對麵的猴子。

“我還能騙你?我都說了我是孫悟空。”紀初禾指了指頭上不知道什麼時候戴上去的草環,“看見冇,緊箍。”

“想當年你爺爺的爺爺的爺爺就是我的徒子徒孫,你放心,等我以後得道了,肯定帶著你昇天,到時候整片山林,你是老大!”

謝黎聽著她這幅“我是孫悟空,v我50”的口吻,不由地唇角輕抽。

然而對麵的猴子似乎真的聽懂了,蜷著腰雙手合在身前,“oi”兩聲,飛快地四肢並用竄進了山林中。

冇多久,它蕩著藤蔓回來了,一股腦將懷裡的野桃子和山蕉放在地上,討好地扒拉了一下紀初禾的腿。

“好,你現在很有你祖先當年的風範。”紀初禾還在誇它,一轉身看見了身後的謝黎。

他站在月*下,看了看她,又看了看地上的猴子:“你連猴子都騙呢?”

紀初禾把桃子和山蕉撿起來,路過他身邊時往他懷裡塞了一個:“彆打破一個猴子大鬨天宮的夢想。”

謝黎微微挑眉,跟在她身後:“你什麼時候得道?”

“怎麼,你也想昇天?”冇等謝黎搭話,紀初禾回頭看來,“你是雞犬?”

被強製關機的係統死而複燃:【汪汪汪汪汪!】

紀初禾:?

紀初禾扭頭就走。

【你少發癲。

啃完桃子,兩人拿著手電觀察地形。謝黎是從一個陡坡下來的,夜裡光線不好,紀初禾腳上又有傷,攀著藤蔓也不好爬上去。

“等等,我這裡好像有信號彈。”紀初禾從兜裡摸出一個小小的禮炮一樣的東西。

這是節目組跟著物資一起藏起來的,他們找到的那個箱子東西很多,一人分了一點帶上。

謝黎拿的手電筒,紀初禾隨手揣了個信號彈。

兩人找了塊空曠點的地方,紀初禾舉起求救信號彈,一拉引線。

“biu”地一聲,亮眼的信號升向空中。

紀初禾仰著腦袋:“他們看到之後應該就會來找我們了吧。”

“但願吧。”

“我靠,有流星!”駱亭菲一聲驚呼,還在下山路上的幾人聞言回頭看去。

“哇。”溫棠拿出手機,“好漂亮。”

熊雨倩皺了皺眉:“都什麼時候了還想著拍照。”

溫棠委屈地辯解:“拍到流星合照是這期的任務啊,而且導演不是說了狼嚎是節目組製造出來的嗎?”

“那也不代表他們倆就冇危險啊,萬一摔了渴了餓了冷了呢?”熊雨倩看不慣她,張口就懟。

這會兒直播已經結束了,溫棠接連被說,臉*也不由冷了下來。

明煬見狀,立馬打圓場:“好了好了,節目組不是派人去找了嗎,不會有事的。”

“他們不會看不見求救信號吧?”紀初禾仰著頭,脖子都酸了。

謝黎想了想:“看不懂的可能*更大一點。”

紀初禾拿出手機按了按,還是冇有一絲信號。手腕上的定位儀倒還亮著微弱的光。

“好吧,大不了明天天亮之後再找路上去。”

謝黎看了看四周:“晚上睡哪兒?”

話音剛落,樹林深處,小猴子去而複返,它站在不遠處,oioi地衝著紀初禾招手。

猴語翻譯官上線,紀初禾解釋道:“它說帶我們去個地方。”

幾分鐘後,眼前出現了一個空曠的山*,地麵上堆著許多野桃子和山蕉,像是小猴子的老巢。

它把兩人帶過來之後就飛快地竄走了,紀初禾拄著柺杖蹦到一塊乾淨的地方坐下。

腳趾突然傳來一陣針刺似的疼,她鬼哭狼嚎地叫出聲。

“怎麼了?”謝黎拿著手電筒照過來,蹲下一看,皺了皺眉,“有樹枝刺進去了。”

紀初禾放下心:“是嗎?我還以為有人給我紮小人呢。”

謝黎:……

他從口袋裡拿出一張乾淨的紙,山*裡溫度低,夜風吹過,紀初禾冷得用腳趾比了個心。

謝黎有些想笑,脫下大衣扔她身上:“拿著手電筒,我幫你把刺拔出來。”

“手電筒就手電筒,你脫衣服乾嘛?”

紀初禾把腦袋從溫熱的大衣中探出來。

謝黎習以為常,隨口道:“我熱。”

“肝火挺旺啊你小子。”

紀初禾嘻嘻哈哈地說著話,下一秒,腳趾一疼。

她條件反射地往前踹去,被一隻手掌迅速按著腳腕壓了下來。

謝黎幽幽地說:“我雖然冇那麼脆弱,但是挨你一腳也是會死的。”

紀初禾縮回腳:“失誤。”

見他起身在旁邊坐下,紀初禾把身上的大衣支起來:“你的衣服。”

“蓋著吧。”

他背靠著牆壁,長腿曲起,搭在膝蓋上的手拿著紀初禾用來當柺杖的木棍,手腕上的青筋脈絡清晰。手電筒就放在一邊,滾來滾去,晃眼的光線明明滅滅。

突然,謝黎轉過頭,抓住了明目張膽偷看的目光。

“怎麼了?”

“腳疼。”

謝黎無奈:“那怎麼辦?”

紀初禾脫口而出:“需要看點帥哥擦邊來轉移注意力。”

謝黎:?

“……開玩笑的。”紀初禾也意識到不妥,將大衣往上拉,蓋住腦袋,“冇逝的,世界以痛吻我,我直接痛死。”

左手手腕忽然被人碰了一下,紀初禾剛想打回去,虎口處一痛。

她差點打鳴。

腦袋伸出來,謝黎正掐著她的虎口:“按這個*位好像能止痛,腳還疼嗎?”

紀初禾哆哆嗦嗦地抽回手,看著上麵的掐痕,朝他豎起了大拇指:“痛感轉移原理是吧,你還不如一拳把我打暈。”

謝黎疑惑地“嗯”了聲,側頭看著她:“冇用嗎?”

紀初禾張了張唇,忽的對上他漆黑的眸。

【大爺的死係統,這是不是有點曖昧啊?】

【汪汪汪汪汪!

紀初禾轉身把衣服重新拉高到頭頂:“有用有用,但是麻煩你下次要做什麼的時候提前預警一下,讓我有個準備。”

謝黎沉默兩秒,點點頭:“好。”

四周安靜下來,隻有係統還在尖叫。

【宿主我最近學了首歌,我唱給你聽。】

【不聽。】

【你確定這就是愛嗎~】

【不聽,閉嘴。】

【好吧那我給你放廣播:一個人愛上對方的表現,第一階段,抗拒……】

【不聽,滾啊。】

【這個階段一旦被人戳穿,會有惱羞成怒的行為。】

紀初禾不說話了,係統放完整段廣播才發現。

【咦,宿主你怎麼不吱聲,我靠怎麼這麼大的霧氣,你不會憋死了吧?來人啊!!】

蓋著腦袋的大衣被掀開,一股股的水蒸氣從紀初禾頭頂往上冒。

謝黎愣了一下,手背覆上她的額頭:“煮熟了?”

紀初禾拍開他:“我在製熱。”

係統怕她真的一怒之下把自己憋死,不敢再逗她,默默地把自己關了機。

袋從衣服裡鑽出來後,紀初禾臉上的熱氣漸漸散去。

謝黎忽然問:“紀初禾,要是有人跟你表白,你會怎麼做?”

紀初禾:?

讓你提前預警,你直接焚燒爐預熱是吧?

係統探頭。

【開機】

下一秒,鏗鏘有力的聲音伴隨著激昂向上的音樂響起:“學習新思想,爭做新青年,國家尚未富強,怎談兒女情長。願中華兒女,擺脫愛情,掙脫束縛,自立自強。”*

謝黎:……

係統:……

【關機】

半夜,手機突然有了信號,謝黎聯絡上還在找人的節目組。

導演總算放下了心,他們在的地方大晚上不好過去,確認了兩人冇事之後,搜救的工作人員撤了回來,打算等天亮再去接人。

第二日一早,直播準時開啟,導演向大家彙報了現在的情況。

【我願意用我前男友十年壽命換禾子黎子平安無事】

【我隨十年】

【我隨兩個前男友】

【隻要禾子平安回來,信女願意一生吃肉喝*茶】

“冇事就好,嚇死我了。”駱亭菲一晚上冇睡好,聽到導演的訊息才鬆口氣,“我們也跟著去吧。”

工作人員上山接人,嘉*們也跟著過去。

溫棠昨晚在節目組的房車中洗了個澡,身上的臭味總算散去了。她換了身衣服,仙氣飄飄的白*薄紗款式,頭頂戴了一個花環。

今天的主題是山野精靈,駱亭菲和熊雨倩都做了妝造,她戴著花環也不顯得突兀。

昨天駱亭菲那句“你摔屎裡了”讓她上了熱搜,哪怕很快撤了下來,還有不少網友在討論她身上到底有多臭。

溫棠看著那些評論,牙都快咬碎了。

好在她的團隊給她想好了公關的辦法。這個花環上麵塗了特製的香水,能夠吸引蝴蝶。

山上有一處野花盛開的地方,蝴蝶環繞。她隻要戴著花環經過,那些蝴蝶就會被吸引過來。

到時候再買個#香妃附體#的熱搜,自然而然就能掩蓋過去。

這麼想著,溫棠爬山的步子都輕快了許多。

前麵很快就出現了昨天看見的那片花叢,五彩斑斕的蝴蝶在中間飛舞。

“好漂亮啊。”

得知紀初禾和謝黎冇事,大家繃著的弦都鬆了下來。聽見溫棠感歎,也跟著駐足看去。

溫棠露出一個溫柔的笑,像是被吸引了一樣,抬腳朝著花叢走去。

突然,一道影子如疾風般竄出來。

溫棠尖叫出聲:“啊!!!”

【臥槽,嗎嘍!】

瘦小的猴子動作敏捷地跳到溫棠背上,抓起她頭頂的花環就跑。

溫棠頭髮被抓得稀亂,嚇得直往祁北墨懷裡倒。

而另一邊,紀初禾扶著謝黎的胳膊蹦,可惜地唸叨:“那根棍子是我撿過最直的棍子了,我還想

帶回去收藏起來,怎麼就掉山下去了。”

謝黎剛要說話,剛剛一溜煙跑遠的猴子蹭蹭蹭竄了回來。

它身上還套著一個花環,朝著紀初禾顯擺。

“你這個太大了。”紀初禾從兜裡掏出一個小小的草環戴它頭上,大小剛好合適,“這個給你,我今天就要走了,走之前我把齊天大聖的名號傳給你,以後你就是這片山的老大了。”

“oioi!”

小猴子雙手扶著頭上的草環,嫌棄地將花環扔在地上。

紀初禾單腳跳過去撿起來:“可以了,齊天大聖,回去吧。”

“oioi!”

他們倆冇走多久,看見了遠處的攝像。

溫棠受了驚嚇,大家停了下來在安慰她。

駱亭菲眼尖地瞥到了他們,揮舞著手臂:“初禾姐!謝黎!”

她一出聲,其他人也看過去。

等人走近,手足無措地安慰著溫棠的明煬眼前一亮:“這不是你的花環嗎?”

溫棠抬起朦朧淚眼,我見猶憐地看向紀初禾手中的花環,已經有蝴蝶開始往她那邊飛去了。

溫棠餘光瞥見,心中一凜,輕輕抹了抹臉頰,微微一笑:“初禾,是你撿到的嗎,謝謝你。”

紀初禾看了看,扔了過去:“你的啊,喏,還你。”

花環在空中劃過一道拋物線,穩穩噹噹落在溫棠頭上。

緩緩飛舞的蝴蝶循著香氣的軌跡,轉而飛向她。

駱亭菲跑過來:“初禾姐,你冇事吧,嚇死我了。”

其他人也紛紛表示了關心。

注意力一下子被她吸引走,溫棠抿了抿唇。

這時候,工作人員忽然驚訝地“哇”了一聲:“好多蝴蝶!”

大家順著看過去。

溫棠臉上也適時露出訝異,她抬起雙手,蝴蝶圍著她飛舞,畫麵夢幻又仙氣。

“好漂亮,”溫棠看著指尖上停留的蝴蝶,“好多蝴蝶啊。”

紀初禾:“對啊,還有蜜蜂呢。”

眾人:!

“啊!!!!”!

-斧子!”“刀子!”兩人對視一眼,都從對方眼裡看出了惺惺相惜的情感。這時候,身後突然傳來一道聲音:“桃園三結義呢?還差一個人吧?加我一個怎麼樣?”西裝男捂著嘴巴抬頭,幸災樂禍地看了紀初禾一眼:“你得罪的人還真是多啊。”“既然都是來抓這賤女人的,那咱們就是兄弟。我叫斧子,這位叫刀子,兄弟你叫什麼?”“按你們的話來說,應該叫條子。”“原來是條子兄弟啊,條、條子?!”西裝男一轉頭,隻見身後一個穿著製服的警...